【鸣佐】等不到的远有多远(2)
最冷的其实是化雪的时候。
雪是在半夜停的。早上差不多化成一滩滩的水，温度似乎又下降了一些。鸣人不想让佐助出去，可他拦不住他。说实话他也有点不想拦他，因为他说我们一起去。
我们一起去。印象中佐助只说过三次。两次对鼬，一次对父亲，这次是对鸣人。他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想，自己上次说这句话大概是什么时候，然后就想起了那一双红到溢血的万花筒。
鼬？
鼬。
他魔怔了一会儿，然后像是自嘲那么样的笑了笑。
“佐助你笑什么啊。”
抬头一看那金毛正笑得一脸春意盎然。
佐助想了想，说，我笑你蠢。
他无视掉了鸣人炸毛的反应继续盯着河面上一层薄冰发呆。落在三月的南贺川里的只有早开的樱花瓣，像是再也禁受不住这天寒地冻的折磨似的往下落。鸣人骂了几句就莫名闭了嘴，他抿了抿唇，看着佐助，忽然就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他突然就有些理解那些喜欢佐助的小女生了。佐助长得真的很好看。
“走吧。”他说。
他盯着鸣人看了一会儿，眉眼间像是带过一抹笑意。特别浅。但是没有一贯的嘲讽或者不屑，只有柔和。
佐助点了点头。
“说起来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和那几个叛忍战斗时弄的，”佐助皱了皱眉，“都死了。”
“我在那里遇到了个女孩，她认出我了，结果她问我：‘九尾人柱力追你到底追了多少年’。”
“至少有三年。”鸣人斜瞥了佐助一眼，又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找女朋友的理由。”
“到底是借口还是理由。”佐助淡淡的看他一眼，语气里有点嘲讽。
对方倒也不恼，反而问他。
“佐助你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女孩啊。”
“不知道。”
“我啊，倒是不太在意，皮肤白眼睛好看话不多就行了。”鸣人也回敬了佐助一眼，登时冷汗就下来了。
白。佐助的肤色貌似比小樱还白是吧。
眼睛好看。少见的宇智波式纯黑眸看一眼能让人不想移开视线能不好看？
话不多。鸣人的嘴遁都懒得反驳的人哪来的话多？
鸣人沉默了一下。
所以到底是佐助符合我所有找女朋友的标准还是我一直在按照佐助的标准找女朋友？
然而这时佐助却说。
“原来你喜欢雏田啊。”
鸣人在呆愣了片刻后几乎是炸毛了一样手忙脚乱的连连否认。不是，佐助，我不是喜欢雏田，真不是，这只是……
“巧合，是吧。”佐助语气里的嘲讽更深了些。
鸣人被这一句噎的有点难受，但他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就道，是。
佐助没了声音。然后弯了一下唇角。
鸣人在那一瞬间就怀疑刚才那一场雪不过是所谓的“倒春寒”，为什么自己感觉这么热。一路从后颈烧过脊梁骨。不得不说他感到自己心里悸动了那么一下子，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于自己被风吹得乱了心思。
鸣人的房间里除了洗手间和厨房似乎就被他关了所有的灯。鸣人这样做让佐助不知道是他本来就不喜欢强光，还是因为迁就自己。
“以前的那棵樱花树，现在在哪里？”他喝了一口粥问鸣人。
鸣人愣了一下。“南贺川边上的樱花树多了去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棵。”
“而且哪有盯着一棵树去找的啊。”
确实。佐助心说。这句话和废话没什么区别。
“要不明天我带你到处转转吧。你难得回来一次。”鸣人想了想然后提议。
“明天没任务吗。”佐助不表态。
鸣人听出来了。没有就可以同意有就去忙你的。他自认为是猜佐助话的高手。
至于到底是不是，我们心里没个谱。有谱的永远是佐助。鸣人说没有。
所以佐助说，好。
下雪不是大事。因为火之国大部分时间都艳阳高照。
冷不是问题。忍者的身体素质不是吹的。
于是街上照样人来人往。
佐助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鸣人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选的地方都挺安静。
“我们去摇个签吧。”鸣人说。
小庙的香火气熏得人暖。敲钟的声音从厅堂中散开。红梁绿瓦。
一对情侣从门内走出来。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女孩的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西尾。”女孩轻声笑，问那男孩，这签算得准么。
男孩似乎有些窘迫，不停地小声辩解：“丽子你别信，这算的一般都不准，你别信这个……”
女孩迟疑了一下。
“不行就分吧。”
于是鸣人佐助对视一眼，鸣人低声对他说，看吧看吧肯定是算到下下签了，俩小年轻闹别扭呢。
当然这种事最后都会不了了之吧。鸣人想了想说。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佐助问他。
“因为他们在一起了，就代表至少曾经爱过嘛。话说佐助你果然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啊。”鸣人冲他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还是说，佐助你信这个？”
“不信。”佐助回答得很直接。
“我又不蠢。”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鸣人。
鸣人也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也不信。”
“你真的不信？”我问道。
他笑了一下。
“信则有，不信则无。”他点上一根烟，递给我，自己又喝了一口没来得及冰镇的啤酒，“其实我觉得，生活有时候就像从后往前看一本书。你明明知道结局，可每一个细节还是得猜。”
我吸了口烟，窗外开始下雨。
他低头继续改文件。
屋子里安静了几十秒。他看了看窗外。
“下雨了啊，要不我先……”
“鸣人。”
我出声打断了他。
“所以，这个章节，这个段落，你猜对了么。”
这个章节，这个段落，你猜对了么。
信则有，不信则无。他从来不信。
——等不到的远有多远.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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