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等不到的远有多远(1)
木叶在早晨8点时下了雪。特别大的那种。鸣人在凌晨就觉得温度不对，半夜被冷醒时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缩到恨不得缩骨。
说真的他是被冷醒的。
六点时鸣人躺在床上想。
雪天的光线在白天和晚上基本没有差别，但满地白雪的场景反射着原本不怎么明亮的光线这一下就有些耀眼。
他盯着雪发了一会呆，莫名想起了小时候的冬天。
火之国下起雪，说不冷有点假。他去学校的路上看见佐助一个人对着冰封的河面发呆。
后背上的宇智波家徽，宇智波一族特有的黑长直，宇智波一族特有的清瘦肩膀。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cos雕像似的望着河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直到鸣人忍不住问他。
“喂……那个佐助是吧。”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我说。”
佐助没理他，鸣人笑笑。
“我叫漩涡鸣人。”
佐助不回答，鸣人笑笑。
鸣人有点恼了。
·他抓了一把雪，扬手拍到面前白皙的脸上。“别发呆了啊我说！”
佐助总算有了点反应，他抬眸看了鸣人一眼，一手抹掉脸上的水珠，另一手做了一个手势。他说你过来，蹲下。
“干嘛啊。”
“过来就对了。”
鸣人照做。
佐助俯身，眼中凶光就闪现了那么一下子。他动作迅速的抓了把冰渣子，作势就要往鸣人领子里塞。
“啊喂你干什么啊！”
鸣人动作迅速地跳起来躲开。佐助却是一抬手，满手冰渣像是手里剑那样直直的扔出去，正中鸣人后脑。
鸣人想都没想直接就扑了上去，两人就这么在雪地上小规模地厮打成一团，你抬手我摁肩，你拳打我脚踢，你转腰我压腿。一轮拳打脚踢摁肩压腿之后，鸣人发现佐助没声了。
这就累了？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年级第一宇智波佐助就这么就累了？
佐助冷冷看他一眼，不，是你想多了。
他一抬腿直接踢上鸣人的小腹。
空旷的雪地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三代目在50米外的地方轻松接过木叶丸的手里剑。
佐助是一个因复仇而活下来的人。仇复完了，内心便是一片惊人的空空荡荡。他说他要去寻找内心缺失的那一块，可他也不知道，他到底缺失了哪一块。
所以，一是找，而是找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所以，他还是要这样无休无止的找下去。
漩涡鸣人是一个有目标有梦想的人。一句话讲过来，他完全就是佐助的反面。
包括年级第一和吊车尾。
从小没父母没亲人，他原本不知道有同伴的滋味，直到第七班的出现。
当然还有伊鲁卡老师。
“我开动了。”鸣人分开了一次性筷子。
那次吃拉面时伊鲁卡老师说了一句话：会有人教你成长，也会有人教你爱的。
实际上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特别理解这句话。后来有那么多人教会了他成长，经过撕心裂肺的成人一样的代价的成长。
至于教会他“爱”的人，他不太清楚。也许是小樱，也许是雏田。
他不太清楚，可让他清楚的人已经出现。
雪还在下，而且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渐渐入夜。
鸣人是在从办公楼回来的路上看到佐助的。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可眼边的血迹表明着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一身黑色斗篷，他走得很慢，离步履蹒跚只差一步。可偏偏黑色斗篷你就看不出上面是否有血迹。脸色似乎挺苍白。
鸣人不太敢碰他。有种易碎瓷器的感觉。他也有点诧异。
“那个……佐助。”他咽了下口水，一副口干舌燥的样子，“你去干嘛了。”
佐助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反正他回头看了看鸣人，大概有两秒钟，才道：“……吊车尾的。”
反应真迟钝啊，鸣人皱了下眉头，随即意识到什么似的问：“你受伤了？”
佐助摇头，一个字也没有。
鸣人一把扣住他肩膀，手上立即就是一片又粘又冷又湿的触感。他看到佐助飞快地皱了下眉头。就赶紧松了手，“啊，抱歉。”
佐助又摇头，挡开他的手。“皮肉伤，不碍事。”
“什么啊佐助。不行，先去我家吧，我帮你处理下伤……“
“我不需要你帮我。”佐助冷冰冰的说道。
鸣人态度很强硬。
“不行，会感染。”
他去拉佐助的手臂，他就去推。他去拉，他就推。
他放软了语气。
“别闹了，你有伤，牵动了多疼。”鸣人说。
佐助没了动作。
于是鸣人十分顺利的抓到了佐助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进了自己家里。乱七八糟的房间让佐助直接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刚好跨出门栏。
“啊……这个……”这就尴尬了。
鸣人很尴尬但是飞快地将桌上没收拾的泡面盒子扔进垃圾桶里，又以同样的速度将床上散乱的衣服扔进同样乱的衣柜，然后才转过头，对门外的人不太自然的说：“这个……你别介意。”
佐助很干脆的甩给他两个字：“真乱。”
鸣人拿来药箱，佐助表示自己来就好，可鸣人执意要他来佐助也就没拒绝。
绷带缠了第一圈。
鸣人停下了，佐助转头看他。
“太麻烦了。”鸣人说着，取下了绷带。然后右手直接附上伤口。
九尾查克拉的作用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只留下一道浅棕色的疤。红色淡去。
“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伤浪费你的查克拉，”佐助顿了顿，又补充道，“多余。”
鸣人翻了翻白眼。
“你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多余的事。”
佐助沉默了。
“如果我没抓你肩膀你是不是就打算那么闷着。”
“嗯。”
“真有你的风格。”
“白痴。”
鸣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吃饭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什么？”
佐助摇摇头。
和佐助说话必须猜到他是在回答你的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问题。这是定理，无需证明。于是鸣人自认为他是猜佐助话的高手，于是他自作主张的认为佐助是在回答前一个问题。他说：“那你等着，我去煮番茄粥。”
佐助的眼睛亮了一下。
“十年前的那条河，我想去看看。”佐助头也不抬。
鸣人愣了愣，突然就笑了。他说好。
“明天，我们一起去。”
鸣人突然就有些放不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句“我们一起去”，然而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一拍桌子，拉面番茄粥都差点直奔地面。
“明天什么明天明天还下着雪呢佐助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啊你别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啊！”
佐助无视鸣人的嘴遁默默低头喝粥。
果然死性不改，真啰嗦。
——等不到的远有多远.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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