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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六十天我要上大三

【鸣佐】等不到的远有多远(3)

也许是因为下雪的关系,天黑的有些快。措手不及间整个火之国就提前入了夜。
鸣人不确定是不是宇智波一家都有严重的洁癖。鸣人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哗啦简直和雨声一个样。
约莫有四十分钟,雨声停了。佐助打开了浴室门。
氤氲的水汽,白色浴巾里几乎能装水的锁骨。
确实很好看。他心中默默道。
“我说佐助你啊,怎么洗澡和女孩子一样,四十分钟啊。”他抢过佐助手里的毛巾去帮他擦头发。
“你干什么。”佐助挡开他的手问。
鸣人一脸理所当然。
“帮你擦头发啊。”
“不用。”声音很轻。听起来反倒不像是拒绝。
于是鸣人选择无视这句话。他擦了两下,突然就笑了出来。
“鹿丸说你这头发压不下去好像……真压不下去。”
“你这家伙,”佐助像是煞有介事的那么瞪了他一眼,不悦,“要么放手,要么闭嘴,别啰嗦。”
鸣人拨弄了一下那几簇压不下去的头发,只能点头,几乎笑出内伤来。
“好了,吃饭吧。”鸣人笑够了,指了指桌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佐助,吃饭。”
鸣人决定试试小樱告诉他的切番茄不溅汁的方法。于是他切下第一刀的时候他心情简直有点矫情。
于是以失败告终。
鸣人有些受挫。果然刀工什么的还是适合女孩子。
厨房门传来被推开的声音。佐助看了眼案板上的番茄,又看了眼炤台上煮开的白粥,最后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鸣人看。
“……”鸣人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几乎是欲言又止。
真傻,佐助心想,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简直糟蹋。”
咬字清晰到鸣人几乎以为他下一个动作就是结千鸟烧了自家厨房,他真的看到佐助抬起手。可他没想到的是佐助只是把刀从他手里拿过去。
“真是的,我来。”佐助瞪了他一眼。
鸣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干净利落的动作。一只手,照样不受影响的干净利索。鸣人不敢去想他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次失败才适应了这种一只手一个人的生活。果然残废的标准不在于手的数量。
佐助放下刀,拿了一片番茄放入嘴里。看上去很坦然。
看着佐助接过勺子舀了一口粉红色的番茄粥,鸣人觉得自己心里的满足真是值得嘚瑟那么一下子。然而当他端起自己那碗拉面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桌子。
“怎么了。”佐助皱眉。
“没什么,我去拿点啤酒,不过你就别喝了。”鸣人放下面碗去冰箱里拿啤酒,佐助抬头看他。
鸣人一脸不明所以。他从冰箱里拿了四瓶酒出来,一脸不明所以的回望佐助。
木制的纸窗吱呀一声被吹开。啤酒瓶上冒着白色的冷气。鸣人起身去关窗。
佐助还在盯着他。
“干嘛啊。”他问。
“你的眼睛,真的,比天空还蓝。”佐助难得不褒不贬的回他。鸣人向他大概是认真的。
比天空还蓝。鸣人那时还不知道,他会在几个月后的某天清晨,无比怀念这句话。
事情就是这样。火之国,木叶,未来的七代目火影的屋子里。两个男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开灯,一人抱一碗番茄粥一人抱一碗拉面。
外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各怀鬼胎。

他笑了两声,继续吃面。刚刚佐助又抬头看他了,幽黑的眼睛怪摄人心魄,搞得他突然就没了话好说。
然而这时佐助却自己说了下去。
“啊,不对。”
“是比小樱的还蓝。”
鸣人笑了,大笑,打滚都打到沙发扶手上去了。还好,打滚前记得把面条搁桌上。于是这次换佐助有点不明所以,金毛的笑点果然是不能理解的。
他抬眼看到桌上的三个酒瓶,电视机里的光晃得快看不清。大概是空的。
喝这么快。他不动声色的观察,鸣人喝酒几乎不上脸,这种人要么就极其能喝,要么就是个三杯倒。看起来这小子家门不幸,摊上后一个。据说水门也有这个特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漩涡一族都这么损了阴德。
鸣人笑够了,抹了抹眼泪,揉着肚子说:“佐助你咋这么逗,原来你还分不清蓝色和碧色啊,你说我以前咋就没发现写轮眼还有色盲的存在。”
佐助不满。“我可以换眼睛,你不能。”
鸣人又笑,“所以说你们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界限其实不是写轮眼,而是把写轮眼当美瞳用——当场挖当场装是吧。”他想了想,又问道,“你说你这几天是不是把这辈子的幽默细胞都用在冷笑话上了。”
“大概。”
鸣人一愣。“完了完了,这是要折寿的。”
“不至于。”佐助大概是在安慰他。
“至于至于,怎么不至于了!”鸣人急了,他斜瞥了一眼佐助,“这下我漩涡鸣人命里的三十年肯定是要少下去了,你负个责吧。”
佐助放下碗,十分的冷静。
“谁要给你这个吊车尾负责。”
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以身相许吧。”
意料外的没有炸毛,佐助抛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顺带一句话。
“找那日向家的大小姐以身相许去。”
于是鸣人很受伤的收回手,小声回他:
“可我没说我喜欢雏田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留下了一句多么令人耐人寻味的话。佐助挑了挑眉,想了想说:
“你个口是心非的。”
他以为鸣人又会笑,可他没有。反而压低了声音,挺无奈的答:“口是心非的是你吧我说。”
“佐助啊。”鸣人笑得有点玩味。
“要有一行当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绝对比暗部部长还适合你。”
他说得对。佐助不摇头也不点头。
佐助勾了下唇角。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的朋友!】
朋友卡*1
【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卡*2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我牵扯进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都说了那么多次了。你也该明白了吧。】
【别管那么多,回答就是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卡*3
他不再说话,当时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他“朋友对你来讲,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鸣人说他也解释不清楚。
夜风吹的那一层窗户纸哧啦嗤啦响。佐助沉默无言。
也许就像那一层窗户纸,一捅一个洞,他站在这头,有个洞就补个洞,有个缝就补个缝,然后冷静的告诉自己,我补好了,不就没逾距了么。
这是口是心非的一种,叫自欺欺人。
佐助你当世人都是傻X么。要真不打算给人捉住你何必站在这头等着,任他戳。戳开了发现这头没人他自然会走开。他在不舍些什么呢?
无奈,身边有一个人不停的戳着窗户纸惦念着他的感觉实在太好,他就有那么一点舍不得走。
毕竟佐助是一个见光死式的人,可很多人不知道大部分见光死都是向往光的。所以最后他们大概都会原谅他的一时贪暖,大概。
回过神来鸣人又捧了碗,哗啦哗啦吃得很快。他不再有一句没一句的扯,而是保持着看电视的姿势,不是喝上一口酒,几个瓶子很快见了底。
“大概开始回暖了吧,好热啊。”他说。
“其实我觉得你和他用窗棱和窗户纸来形容更合适一些。”我说。
他吃了一口拉面。“怎么说。”
“你好比是窗棱,他好比是窗户纸。正是因为有了窗棱窗户纸才被允许存在,而那层纸刚好是能被利用的最大价值化——当然是在窗棱的制约下,”这个解释多少有点绕,我想了想才继续,“你以为木叶为什么会选择让宇智波留存下来?”
他沉默了一下。
“别人想留的是宇智波,不过你想留的是佐助罢了。”
一层窗户纸附在窗棱上,嗤啦嗤啦响。
风停了。
“佐助,我碗还没有洗啊。”半夜的时候鸣人有点迷糊。
佐助看了看桌面。 的确,不过不是问题,反正就两个。他平常吃完是不是马上就会去洗佐助不太知道。可有必要这么挂心么?
“要不,佐助你替我洗了吧。”果然这句话才是目的。
不过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佐助把两个碗摞起来站起来向厨房走,然而鸣人猝不及防地几乎是拼了命地一把扯住了他,力气大得像是在抓一个落水的人,也像是他自己落水后死抓住第一个救他的人。以致于佐助整个人摔了过来。
碗碎在了地上。电视机微妙的荧光映照在碎了的白瓷上。
佐助看见鸣人还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上下打量,这些天他总这么打量他。
鸣人用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看他,仿佛他刚才一拉就是救他宇智波佐助于生死之间。
佐助无语。是你叫我去洗碗。而且。我只是去洗碗。
厨房在通道的另一侧,门大概是虚掩的。可开着灯呢。难到说那里面有什么古怪?是有暗器还是有机关?
鸣人像是煞有介事那么样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可别过去。”
为什么。佐助看着他等后文。
“厨房在拐角。”鸣人解释道。
在拐角又怎样。佐助依旧奇怪地看着他。
鸣人也看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就笑了,有点解嘲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觉着,如果你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我永远触及不到的拐角,你就会,”
鸣人比划了一下,笑了笑,那笑容好比嚎啕大哭。
他把佐助扯到自己跟前来。声音有点哑。
“再也,追不回来了。”
人总是在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他并不是打算让鸣人追着自己到天涯海角受折磨的,毕竟佐助是一个见光死式的人,可很多人不知道大部分见光死都是向往光的。所以最后他们大概都会原谅他的一时贪暖,大概。
晚一步只怕原谅不了他的是他自己。
——等不到的远有多远.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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